一個人之後的二三事

「我叫馬郁陽。」我這次加大音量告訴他。

我見他在唇邊跟著覆誦一次。「很高興認識妳！」他又笑了。

他拿起他的咖啡杯，啜了一口。

「那，現在我們是朋友了，妳能告訴我，為什麼妳會哭嗎？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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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了，不過是是知道對方名字而已，誰跟你朋友了？我這樣想著。

只是，聞言之，我感覺自己的手莫名的將握著裝有香草拿鐵的咖啡杯，越握越緊。

我答以無言，所以又是一陣無聲。

「好啦，開玩笑的！沒有要逼妳講的意思。」他笑著又輕輕地摸了我的頭。

「……只是見到前男友和他的新女友一副甜蜜的樣子，從我身邊走過去………」我講得很小聲，害怕自己說著說著，一下就會淚光閃閃。

「他看起來過得很好，我想我大概是見不得他好吧！所以才哭了……」

他又莫名地笑了。「最好是啦！哪個人會因為羨慕忌妒哭斷腸啊！」他喝了口咖啡。

我默默低下頭，望著手中的咖啡，冰塊溶化成一小點。

我的腦子一片空白，又好像雜亂不堪，頭又開始暈了。

「好了，別想了，妳看妳一副快吐的樣子。」他拍拍我的背。

「妳幾歲啊？小女孩。」

「誰是小女孩啊！」我眉頭一皺，有點小咆哮，盯著他瞇眼看，我感覺自己很兇狠。

好啦，想歸想，我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，根本兇狠不起來。

從小就被人叫小女孩小女孩，叫到我耳朵都要長繭了，聽的很煩很厭，所以現在只要再聽到被這樣叫，我的行為都會下意識地激動。

「…………」他抓著咖啡杯愣在一旁。

看來我是嚇到他了。

「十六歲，不小了啦！」我癟嘴喝了一口咖啡。

「哈哈哈哈哈哈，妳這人真的很奇妙耶！」他大笑，這次換我被他嚇到。

「…………」我皺眉望著他，他笑得很誇張。

「…哈哈，好啦好啦，對不起嘛！幹麻這樣！」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。

「哇，十六歲，所以妳年輕我五歲耶！」他依然笑著。「說年輕總行了吧？真是青春！」

我望著他，瞪大了眼。

他整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，除了身高以外，根本沒有一個地方像二十幾歲的人，雖然二十一也沒有很老啦。

「怎麼了？很訝異嗎？」這句話從他笑容裡出來，伴著呵呵的笑聲。

「有、有一點……」我小聲地說。因為他看起來不過十八、十九歲。

「是喔？」他微笑。「欸，妳平常說話就這麼小聲嗎？」

我傻了一下。「有嗎？很小聲嗎？」我問。

「是還滿小聲的呀。」

「那這樣呢？」我調高音量。「有、沒、有、聽、見、啊、啊、啊啊啊啊……」我張大嘴在他左耳旁半公尺處大叫。

「有啦有啦！」他搖搖手，示意要我離他遠一點。

*

後來我們一直聊天到晚上七點多，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那間咖啡館。

回到家後已經八點半了，洗個澡，寫完日記，我就努力地去爬枕頭山了。

『今天，真不是我的日子，卻又真是我的日子。』日記末，我這樣寫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>>　To be continuing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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